袁木記者會 Yuan Mu Speech



發佈日期:2009年3月17日 2004dennis


【記者會全文】

國務院發言人袁木六月六日下午在中南海舉行記者招待會,揭露首都反革命暴亂的事實真相,內容如下:

袁木:今天舉行一個國內記者招待會,主要是因為從六月三日凌晨以來,在首都發生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建國以來沒有過的反革命暴亂。這件事引起了國內國外輿論的密切關注,所以國務院委托我請來了戒嚴部隊某部政治部主任張工,北京市委秘書長袁立本,北京市政府副秘書長丁維俊,給大家提供這方面的有關情況。我們可以先講一講,大家有甚麼問題再問。

我先講幾點
第一點,現在的局勢。總的來看,六月三日凌晨極少數暴徒策動的一場反革命暴亂,在人民解放軍的英勇奮鬥下面,暴亂者的陰謀沒有完全得逞,粉碎暴亂取得了初步的勝利,或者說第一步的勝利。現在暴亂還沒有完全平息,首都的局勢仍然是相當嚴峻的。

第二點,暴亂發生之後,社會各界包括輿論界,對傷亡情況都很關心。國務院也很關心這件事,因此,讓有關方面盡可能去調查了解,但是由於局勢還不穩,秩序還相當混亂,許多正常渠道還沒有恢復,所以統計數字還不完全,經再三核實的不完全統計,情況是這樣的:

解放軍官兵受傷五千多人; 地方上(包括為非作歹的暴徒、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共傷二千多人; 死亡情況,軍隊和地方加在一起的初步統計數字是近三百人,其中包括部隊的戰士,包括罪有應得的歹徒,也包括誤傷的群眾。

除此之外,軍隊方面到目前為止還有四百名官兵失蹤,生死不明,等將來局勢穩定下來,有些可能生還,有些可能犧牲了。

   大體情況就是這樣。對這個數字,我已經再三說過不是很準確,但是有一個數字相對來說比較準確,是經過向各個大學了解的,就是到現在為止北京各個大學死亡的大學生二十三名。我預計隨著事件的發展、局勢的進一步穩定,各方面情況了解了,可能這些數字還會有變化。這是大家關心的問題,首先給同志們通報一下。

    再一點是關於天安門清理過程中的情況。這件事等會兒請張工同志來介紹,因為他當時在場,還有一段錄相大家也可以看一下。大體的情況是,用原來占領天安門廣場的學生的形象語言,他們基本上是和平撤離的。

張工:或者說自動撤離。

袁木:自動撤離、和平撤離,學生自己提出來是和平撤離,後來雙方達成了協議。具體情況張工同志可以講一講。

    再一點,國務院認為,現在首都形勢還很嚴峻,穩定全局,進一步恢復秩序,這是關係到首都的大局。首都有一千幾百萬人,如果局勢進一步惡化,秩序不能恢復,就會給極少數暴徒、歹徒有可乘之機。據現在已經了解到的情況,他們還在進行各種各樣的活動,打、砸、搶、燒、殺都有,公共汽車繼續受到燒毀,路障還繼續在搞;特別嚴重的是他們現在還要切斷水源、切斷電源,進一步把交通搞癱瘓,他們都還有這個計畫,而且在一些地方還在進行著破壞活動。

如果這個情況不改變,首都一千多萬人民的生活無法保證。現在已經面臨著市場供應嚴重短缺的問題,特別是日常的副食品、蔬菜的供應已經相當困難,如果燒的煤氣也沒有了,液化氣也沒有了,用電再發生困難,交通再進一步癱瘓,這個局面就更加嚴峻了。我們希望全首都人民都能和解放軍同志、武警部隊、公安幹警一起,為迅速恢復正常的秩序來共同努力,有同志建議現在可以提一個口號:大家來保衛人民生活、保衛社會安全。

現在人民生活秩序如果再不能夠迅速恢復正常,群眾的利益就更難保護了。再向遠一點說,如果再亂,亂得更嚴重,原來就對社會主義、對我們國家懷有種種仇恨的這些歹徒們的陰謀得逞,中華人民共和國被顛覆,問題就更嚴重了。解放軍同志、武警部隊指戰員、公安幹警、廣大人民群眾之間本來就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利益應該是一致的。希望我們的輿論機構無論如何從這個大局出發,千方百計地使我們這種內部的矛盾不要再激化,大家都來共同地維護社會秩序。

這樣,為非作歹的、打砸搶燒殺的犯罪行為也容易暴露,也容易得到處置,違法分子也容易得到處理,整個秩序也可以得到維護。我們對暴亂的幕後組織者、策動者不能手軟,因為他和我們之間的矛盾是敵對的矛盾,這個問題不明確、不進一步地解決,也就不能保護絕大多數人民的利益。廣大群眾,包括廣大的青年學生,從學潮開始以來,都表示擁護共產黨、擁護社會主義。我們這個國家沒有共產黨的領導,不走社會主義道路,是沒有出路的。

這一點,全國絕大多數人民的認識是一致的,因此我在這裏呼籲:通過我們的輿論界盡可能地、更多地傳遞這樣的信息,以消除各種誤解,緩和各種可以緩和的矛盾。人民之間,人民和軍隊之間,人民和武警部隊拾戰員、公安幹警之間,無論如何應該團結起來。為了使目前的局面得到改變,希望廣大市民在現在混亂的情況下不要再到街上圍觀。上班堅守崗位,下班就回家,不要在街上過多停留。這並不是為了限制人民的自由。戒嚴本來是為了恢復正常秩序,因為在目前這麼一個狀況下,如果這些真正得到遵守,可能會比較快地把局面穩定下來。不穩定,很多事情都很難辦,我們的治理整頓、深化改革以及國家的建設都談不到。現在把局勢穩定下來,在各自的崗位上,各人都能做出一分貢獻,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這樣,為非作歹的、打砸搶燒殺的犯罪行為也容易暴露,也容易得到處置,違法分子也容易得到處理,整個秩序也可以得到維護。我們對暴亂的幕後組織者、策動者不能手軟,因為他和我們之間的矛盾是敵對的矛盾,這個問題不明確、不進一步地解決,也就不能保護絕大多數人民的利益。廣大群眾,包括廣大的青年學生,從學潮開始以來,都表示擁護共產黨、擁護社會主義。我們這個國家沒有共產黨的領導,不走社會主義道路,是沒有出路的。這一點,全國絕大多數人民的認識是一致的,因此我在這裏呼籲:通過我們的輿論界盡可能地、更多地傳遞這樣的信息,以消除各種誤解,緩和各種可以緩和的矛盾。

人民之間,人民和軍隊之間,人民和武警部隊拾戰員、公安幹警之間,無論如何應該團結起來。為了使目前的局面得到改變,希望廣大市民在現在混亂的情況下不要再到街上圍觀。上班堅守崗位,下班就回家,不要在街上過多停留。這並不是為了限制人民的自由。戒嚴本來是為了恢復正常秩序,因為在目前這麼一個狀況下,如果這些真正得到遵守,可能會比較快地把局面穩定下來。不穩定,很多事情都很難辦,我們的治理整頓、深化改革以及國家的建設都談不到。現在把局勢穩定下來,在各自的崗位上,各人都能做出一分貢獻,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

   國務院領導同志要我在這裏強調一下:一旦大局穩定,首都秩序恢復正常,我們政府同各界人士包括廣大學生之間的對話就要繼續進行,在各個層次上,通涸多種渠道、多種方式進行。各界人士包括青年學生在前一個時期提出的懲治官倒,克服腐敗,推進民主建設等等這些意見,政府都要認真地考慮,並且通過對話認真吸收各方面的意見。因為局勢這樣的嚴峻,本來開始考慮的一些事情的進程被打亂了。我想今後我們還是要彌補這方面的損失,能夠盡快地把局勢穩定下來,能夠把黨和政府工作中應該克服的種種缺點盡快加以克服。這也是廣大群眾的願望。

張工:首先我想向新聞界的同志負責任地說明一個問題,並且也想通過大家使首都人民、全國人民明瞭,就是六月四日凌晨四時半至五時半,戒嚴部隊在天安門廣場執行清場任務的過程中,絕對沒有打死一個學生和群眾,也沒有軋死軋傷一個人。

袁木:就是說沒有用坦克、軍車軋人。

張工:沒有軋人,沒有軋死軋傷一個人。當前社會上流傳著一個說法叫做解放軍「血洗了天安門廣場」,還有的傳說打死了多少多少人,並且在天安門廣場焚屍,這純粹是謠言,根本沒有這個事情。我想這是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所製造的,希望大家不要相信這個謠言。現在謠言很多,我進門時就碰到這樣一件事情,有人說我們的兩個集團軍為了「爭奪」南苑機場,相互之間發生了激戰,從昨晚一直打到現在,並且動用了大砲。我可以告訴大家,這兩個集團軍根本就不在南苑機場,沒有在那個地方,這種謠言純粹是蠱惑人心的無稽之談。

     除了說明這個問題之外,我想把清理天安門廣場的過程簡要地說明一下。六月四日凌晨一時半,部隊到達天安門廣場執行清場任務。在那個時候,我們在天安門廣場反覆用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在算起來大體用了三個多小時),反覆廣播了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嚴部隊指揮部的緊急通告。這個緊急通告指出了在六月三日到我們清場期間首都發生了一場嚴重的反革命暴亂,要求當時在廣場的學生和群眾盡快離開。經過反覆廣播之後,大批的圍觀群眾和在廣場的群眾逐漸離去,只剩下一部分人仍然在人民英雄紀念碑的周圍呆著。部隊在正式清場以前,為了使更多的人離開這個場,再次廣播了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嚴部隊指揮部的通告。在反覆廣播宣傳之下,學生代表向我們戒嚴部隊提出一個要求,能不能讓他們和平撤退或者是自動撤退。戒嚴部隊立即表示同意,並且又通過廣播反覆向學生說明,戒嚴部隊完全同意他們的要求,請他們自動地、和平地離開廣場。這樣,就有不少的學生比較有組織地打著旗,從東南方向離開了廣場。

   清場開始時,廣場上的人已經比較少了。部隊由天安門向人民英雄紀念碑推進,並且留下一個通道,讓當時在廣場的學生和群眾能夠自動地離去。直到學生和群眾全部走完之後,我們部隊的幹部戰士逐一地對他們臨時搭起的帳篷進行了檢查,看看裏面有人沒人。在確實弄清楚這些帳篷沒有人之後,才用車輛把這些帳篷和各種障礙物,還有那個所謂的什麼女神像統統推倒。在清場的過程當中,有一個非法組織「高自聯」的頭頭,帶著七個人,有的站在一輛裝著兩桶汽油的車上,有的手裏提著裝滿汽油的瓶子,企圖用這些東西來燒毀軍車,並且要摘爆炸,還揚言要燒毀天安門城樓,當我們的幹部戰士發現他們之後,他們的車沒有開,提著瓶子向金水橋方向跑,跑的過程中,我們把他們抓獲了,他們的陰謀沒有得逞。整個清場過程可以說是在強大的反覆的宣傳之下,基本上是一種和平的撤退。這個過程很清楚,沒有死一個人,沒有軋傷一個人。

袁木:我們看看當時撤離的一段錄相。

(看錄像畢)

袁木:請張工同志繼續講吧。

   張工:我再講一點就是,我們戒嚴部隊的全體官兵從五月二十日執行戒嚴任務以來,對圍攻、毆打解放軍戰士和幹部的群眾,當然裏面也有一部分是壞分子了,一直採取了十分克制的態度,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內,我們是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我們有個部隊在石景山古城到八角地帶被圍困三天三夜,根本吃不上飯,喝不上水,被打、被揪,有的軍長、政委在你推我搡的情況下站了五個多小時,一直採取十分克制的態度。

從六月三日晚到六月四日凌晨一點半,部隊向天安門開進,遭到暴徒的瘋狂襲擊。大家剛才看到一些錄相鏡頭,其實有些鏡頭是沒法錄的,來不及作這個事情。就部隊反映的情況,有些暴徒使用的是鋼筋棍、帶釘子的大捧,裝有汽油的自製的燃燒瓶。一些汽車、裝甲車就是被這些東西燒毀的。他們還投擲了大量的石塊、磚頭、玻璃瓶,這些就像雨點般地打到部隊指戰員的腦袋上。好在我們部隊戴著鋼盔。許多同志到達天安門時,這兒打破一塊,那兒傷了一塊,這還都不計入受傷之列。還有一些極其壞的分子,從戰士手中奪過槍就向戰士開槍。因此,部隊傷亡是比較大的。我們的戰士在崇文門被他們抬到過街橋上摔下來,摔死還不算,還澆上汽油把戰士燒焦,燒焦了以後就掛起來示眾。除了傷亡比較大之外,我們一些裝備也受到很大的破壞。暴徒們燒毀和破壞了我們各種軍用車輛,就現在初步的不完全的統計,大概有幾百輛。

袁木:有個統計是燒毀各種車輛五百幾十輛。

袁立本:現在有的還沒有統計上來,據初步的不完全統計,燒毀的車輛是五六百輛,其中軍車是三六四輛,公共汽車是一零二輛,其他是一些運輸車輛,包括麵包車、卡車等等。還有二零二輛公共汽車被推到路上作路障了。

張工:僅在軍事博物館以東被燒毀的裝甲車、汽車就有一百多輛。各種槍枝被搶的有幾百技(挺),現在很難說出具體的數字。現在我們巡邏的部隊就看到有的暴徒騎著自行車,挎著衝鋒槍。今天凌晨一點多鐘,戒嚴部隊在復興門立交橋就遭到兩股武裝暴徒的開槍襲擊。他們的頭子已經抓住了,叫張軍,二十二歲,是北京崇光製件廠工人,家就在石景山區住。據他講他那裏現在還關著四名軍人,一名軍官,三名士兵。

這些事實能充分說明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方面說明了我們的首都當前發生的問題的的確確是非常嚴重的反革命暴亂,一夥暴徒的氣燄可以說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點。二是說明了我們軍隊由於害怕誤傷群眾,因為這裏有很多是受了他們煽動、聽信了傳說的群眾,有些是圍觀、看熱鬧的群眾,所以部隊始終採取非常克制的態度。從我們的傷亡和裝備所受的破壞來看,如果我們不是採取克制態度,根本就不會是現在這個狀況,就不會有那麼多官兵傷工,也不會有那麼多武器裝備被破壞、搶走,這是常識範圍內的事情。軍隊如果不克制,手中有武器,不要那麼多的軍隊,就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情景。儘管六月三日晚上到六月四日凌晨已經是反革命暴亂了,我們部隊被迫進行了一些自衛,也多數是對空鳴槍,萬不得已時對空鳴槍,但是我們仍然是非常克制的,因為我們這支軍隊是人民的子弟兵,他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

袁木:請袁立本同志將暴亂發生之後所受到的損失,還有一些社會情況,一些暴徒還在那裏策畫搞的各種各樣的活動,向大家介紹一下。

袁立本:簡單地向大家介紹一下。由於現在各方面情況比較困難,形勢依然很嚴峻,所以有些情況不一定全面。這次反擊反革命暴亂取得初步勝利以後,首都的形勢依然非常嚴峻。這夥暴徒現在變換了手法,不甘心失敗,依然猖狂地進行反撲。現在大體上反映在這麼幾個方面。一個方面是繼續造謠,蠱惑人心,煽動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繼續和政府作對,和人民作對。由於我們現在各方面條件受到一定限制,所以有些事實真相澄清起來有一定的困難,包括我們的報紙,這兩天都送不出去。從昨天到今天,大概報紙都送不出去。

袁木:我們有兩天看不到報了,連我們這兒也看不到報。

袁立本:現在的謠言針對著群眾心理,有很大的蠱惑性。特別是在有些群眾情緒比較激奮的時候,有很多問題比較難以冷靜下來考慮。在崇文門菜市場門口過街天橋,從天橋上扔下來的那個解放軍戰士,後來被汽油活活燒死。就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人造謠,說這個戰士是在殺死三個人以後,由於群眾激憤把他打死的。

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正好,咱們昨天早晨接到了家住在崇文門附近的一個女同志打來的電話,把事情的過程重新講了講。她說,她作為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反映祟文門一個戰士被燒的情況。她說她是親眼看到的。說幾千人傳謠,說這個戰士打死了三個人,還說有個老太太給這個人跪下,這個人還把老太太打死了。請同志們想一想,這種事可能發生嗎?

這個女同志講,實際情況是,六月四日晨五點左右,有三輛車,好像拉東西的,只看清楚一輛拖車上是大頭菜。當三輛車經過祟文門時,有很多人往車上扔石頭和瓶子。這時有兩輛車調頭回去了。但其中掛有拖車的那輛車比較長,沒有及時調頭,這時雨點般的石頭往車上扔。開始,這位女同志還以為車上沒人,光有司機。實際上車上有十一個人,這時他們完全可以開槍,但沒有開槍,就看見他們跳下車往胡同裏跑,跑的時候,這幾個人開槍沒開槍沒著見,好像有槍,但槍不多。

其中有一個人沒跑了,被打死,又從祟文門天橋上扔下來,然後潑上汽油燒了。其實這個人根本沒有打人。這個人如果有槍,他完全可以自衛,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這個戰士被活活打死,還說他打死了三個人,這人太冤枉了,死了還遭這麼多人的唾棄。她希望向戒嚴部隊反映,能把這個事情調查清楚。所以現在這些謠言,造謠的固然很可恨,但是,有些聽信謠言的,傳得繪聲繪色,如果深一問,你是看見的還是聽見的,他又說不上來了。這些謠言很能蠱惑人心。

袁木:對在這次平息反革命暴亂中犧牲的解放軍指戰員、武裝警察和公安幹警,我們感到無比的悲痛。有些同志確實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殘害。剛才同志們看到的這個錄像,當然還有其它的材料,將來都可以公布,這是一。

對於無辜的,只是去圍觀,只是去看熱鬧,並不是和人民解放軍相對立的,也並不是參加暴亂,我想從錄像上看,大多數恐怕還是這樣的人,並不是所有的人在鏡頭上出現的都是在自覺地搞暴亂。在這樣一個混亂的狀態下,好人壞人混在一起,良莠不分,皂白不分,解放軍在被迫、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採取一些斷然措施,因此誤傷了一些人。對這些被誤傷的同志,在來以前,國務院的領導同志就跟我說,對他們表示很不安,而且要查實他是哪個單位的,哪個機關的。

有的是已經知道了。(袁立本:有的已經知道了)都要責成這些單位很好地、妥善地處理他們的後事。對於這一點,我也希望新聞界把國務院的這個態度傳達給大家。當然有些人受暴徒的影響,不明真相,本來就對戒嚴有這樣那樣的不理解,有情緒,到時候也參加到了裏頭,向解放軍扔一點石頭,打幾下,我說這種情況也會有。所以我也不認為,凡是參與圍堵或偶爾襲擾一下解放軍的都是暴徒。我不這麼看。我認為,對廣大學生,都不能對他們這麼看,同暴徒要分開。

圍觀的群眾,不明真相的群眾,要和極少數暴徒、歹徒分開。我們所說的歹徒、暴徒,策畫反革命暴亂的,還是中共中央、國務院致全黨同志和全國人民書中講的那些。他們是在背後的策畫者組織者,是一些同國外敵對勢力相勾結的一些人,是一些向非法組織洩露黨和國家的絕對機密、重要機密的人,有些是在背後陰謀策畫的人。這些人倒也不一定真正到大街上動手,他們往往是在背後陰謀策畫。

動手的是那些打砸搶分子,是那些流氓團夥,是那些勞改釋放、勞教釋放,刑滿釋放但又沒有改造好的那些人,是那些外地流竄到北京犯法的人。我們決沒有那個意思,籠統地把凡上了街的都稱為暴徒。正是從這個意義上,所以我一開頭就講,現在的暴亂在性質上的確是一場反革命暴亂。所以說它是反革命暴亂,是因為有極少數暴徒、歹徒已經用極其殘酷的、慘無人道的手段來對待我們的人民子弟兵,妄想顛覆我們的社會主義人民共和國。

我想,那些圍觀的,一般不明真相的群眾不會採取那樣殘酷的手段對待我們自己的部隊。從那麼高的天橋上扔下來摔死了,還要燒,腸子都要挑出來,人打死了還要吊在那裏示眾。汽車裏打死的,人都死了還要砸上幾塊石頭,不是對解放軍、共產黨有刻骨仇恨的人是做不出來。這種人在我們國家是極少數。

所以我們第一要明確這場暴亂是一場反革性質的暴亂。你看,使出來的一些手段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他們對解放軍已經不僅是侮辱謾罵,不是一般地罵一罵,而是非常殘酷,毫無一點人性。再說,一兩天時間裏有五百多輛汽車被燒、被砸、被毀,一輛汽車如果一般按十萬元來算,五百多輛就是五千多萬元,對國家的財產一點感情沒有,決不是我們一般群眾所能幹得出來的。還搶劫了彈藥、搶劫了槍枝。學校裏有些學生就自動地把它交出來了。

有一個學校就交出來四十多枝槍。如果這樣的學生是暴徒,他怎麼能會交給你呢?肯定不是。但是,肯定有一些槍枝流傳到了社會上。有的人就在大街上耀武揚威、明目張膽地挎著衝鋒槍。打黑槍的也都有了。我並不是說被誤傷的人都是打黑槍打的,那也不是實事求是。但確有打黑槍的。打了黑槍、然後又栽贓於解放軍,這種情況確實是有的。因此我們好心的人們、善良的人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大家團結起來去對付極少數暴徒。

我誠懇地呼籲大家,第一,要認識這的確是一場駭人聽聞的反革命暴亂;第二,要看到在我們首都的的確確存在著極少數慘無人道的暴徒。這些暴徒的所作所為不是好心的人們所能想像出來的。我們有些善良的人們,有些群眾對解放軍進城執行戒嚴任務,可能一時有些不大理解,我們都不能責怪他們。

可能有時宣傳解釋得不夠,輿論也跟不上,他也不大清楚,我們決不能把他們和暴徒混同在一起。要把暴徒孤立起來,制止暴亂,對他們不手軟,堅決地打擊。人民群眾呢,我們無論如何自己要和自己站在一起,和解放軍站在一起,保證他們能正常地執行戒嚴任務,不要去干擾他們,不要去刺激他們,不要去挑起事端。這樣,我想局面的穩定就一定容易得多。

我們同反革命暴徒之間的鬥爭,是一場嚴重的階級鬥爭。但是一個時期以來,根本就不講階級鬥爭,甚至於連政治鬥爭都不講,什麼鬥爭都說沒有啦,人與人之間統統是兄弟姊妹,讓世界充滿了愛。我不是說不要愛,我也不是說我們一般同志之間,人與人之間都不和睦相處,團結互助。但是我們這個社會是複雜的,我們這個社會裏確實還存在著這麼一些壞人,這是個客觀事實,他存在著,他對我們這個社會制度不滿意,甚至可以說存在著刻骨的仇恨。

當然也要講,我們的工作確實也有失誤,黨和政府都有許多工作沒做好,但是失誤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人民非把黨推翻不可,人民非要毀掉我們這個人民共和國不可呢?我覺得這是兩回事。是絕對不同的兩回事,並不是這樣。而現在就有些人利用這個,煽動這個,再加上立本同志剛才講的,他們製造種種謠言來蠱惑人心,因此非把一些本來是一種正常的對工作中某些不滿,比如說對官倒,比如說對腐敗現象的不滿情緒,把你煽動到、引導到非要從根本上推翻共產黨,否定我們這個社會制度不可。這就不行。我還要說,還要非常明確地說,儘管有些人有這樣那樣不滿的情緒,受到了人家的挑動,這些同志也還是好的,無非是不太知道真相,這需要我們耐心地做一些工作。

這裏我還要說一點,就是關於目前的國際輿論。現在輿論是不同的。應該說,對在中國首都發生的這場反革命暴亂以及制止這場暴亂的鬥爭,現在國際輿論的態度也不大一樣。已經有人公開在那兒譴責我們了,而且有人提出了要不給我們這個,不給我們那個,要限制我們這個,限制我們那個,來對我們進行所謂的制裁了。

對這一點,我來以前已經請示了國務院的領導同志,他讓我在這裏通過輿論界對這種情況說明兩點。第一,我們不怕。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手段,譴責也罷,制裁也罷,要想干涉中國內政,中國政府和人民決不答應。我們決不是軟骨頭。即使由於他們那樣做使得我們遭受一些暫時困難,我們也要頂過去。

我們這場制止動亂的鬥爭是黨和國家生死存亡的鬥爭,如果在這個問題上頂不住,你根本就不敢下手了,人民共和國都被顛覆了,你要他點貸款,要他給點什麼技術有什麼用?這是第一個態度。第二,我們希望國際輿論、外國政治家們、政府不要太近視了,應有一點長遠觀念。儘管我們現在困難,面臨著嚴峻的時刻,黨和國家可以說處在相當危急的關頭,但中國的黨和政府有能力、有辦法、有決心克服這些困難。他們如果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我想,不致於在這個問題上採取那種專門刺激中國政府和人民感情的做法。我們也不願看到這種情況。

袁木等還回答了記者們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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